但是队长,就在刚刚,我弹吉他,你听。我在这里,你也在这里。你能感觉到吗?音乐是一种尝试,我在尝试接近穆铮,你在尝试接近我。很努力地尝试。这一刻我感觉生命不是无意义的,它是我嗓子的震动,是我肺里的空气。虽然我还没搞清楚它的意义是什么,但我仿佛看到它在某个地方,某个我还够不着的地方。生命的意义存在着,和注定的分离一样存在。我曾经很绝望,几乎没办法生活了。因为感觉到自己打开了一扇大门,门里面是死亡,是虚无,是那种什么都没有的恐惧……更糟糕的是,我发现我关不上这扇门了,它时不时就出现在我的眼前。可是,那个注定要来的死日,谁也不知道它在哪里。要跑起来。并不是跑向它,而是对抗它。感到绝望时人要跑起来。不是逃避,更不是自杀……我是坚决坚决反对自杀的。只有跑起来,我才感觉自己能克服这种空虚和恐惧。我跑得快一点,快一点,似乎就拥有了更多的时间,缩短了和我爱的人的距离。我告诉自己,明天要努力不和他们分离,而明天的明天,每一个明天,都要努力不和他们分离。这样,直到最后的日子,直到死的永远到来之前,也许真的就不会分离了。没有生的永远,所以活着就要努力地活,努力地去把握每一个明天。所以,我们一起跑,一直跑,说不定能找到生命的意义。唱歌也好,踢球也好,都是寻找生命的途径。队长,我觉得你和我是一样的人呢,穆铮也是。对了,画画也是途径哦。Viva la vida,西班牙语,我可能发得也不准,意思是“生命万岁”,是位墨西哥女画家的画。她得了重病,画了一堆切开的红西瓜,写上了这行字。生命的颜色是鲜艳而灿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