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明眸善睐的少女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黑白错杂的棋盘,水汪汪的眼睛好像染了春风的柳梢,似羽毛一般从王隽心头飘过。 向来口齿伶俐的他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的拘谨无措在平康侯离开的时候更加明显,苏见觅隔着棋盘都感受到了。 他落子的手指尖略微颤抖,落子时迅速,不敢多看苏见觅一眼。 拘谨得有些可爱。 苏见觅起初故意不说话,但是看他拘束的样子,心底竟生出了几分罪恶感。 “表哥舟车劳顿,一路上辛苦了。”苏见觅轻柔地说。 王隽差点落子错位,磕磕巴巴地说:“没有,不辛苦,只要看见表妹,什么都不辛苦。” 说完,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话太露骨,脸颊和耳垂都红了,像是被晚霞染过一般。 苏见觅抬眸在他面颊上扫了一眼,嘴角不经意上扬,美得宛如画里走出来一样。 王隽感觉胸腔里撞进了什么东西,看得痴了,一时忘记移开眼睛。 苏见觅素手如玉落下一颗白子,盯着局势不分上下的棋盘半天没有等到王隽落子。 抬头,好巧不巧的正对上王隽的眼神。 少女忽然抬头,王隽心里咯噔一下,好像做错了事情被发现,捂着嘴轻咳两声。 “刚才想事情去了。”王隽干巴巴地说。 他不擅长撒谎,说了无异于欲盖弥彰,苏见觅却生气不起来,也颇有耐心。 他一面下棋,一面状似随意地问苏见觅的近况。 在王隽的记忆里,上次见到苏见觅的时候还是前年冬天。 小姑娘穿了一身娇艳的红色,明艳得像雪地里的瓷娃娃,羞涩的唤他阿隽表哥。 他比她年长三岁,那年她十三,他十六。 现在她及笄了,他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思及此,王隽内心生出隐秘的期待。 王氏在琅琊举足轻重,他是家中唯一的长子,应该,勉强配得上表妹的吧。 王隽不由得多看了苏见觅几眼。 “听说表妹医术精湛,不知师从何人?” 苏见觅说:“母亲生前留下很多医书,闲来无事便看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