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场宴会算是有惊无险的过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朝臣们陆续离开,苏见觅却没有走远。 她在转角无人注意的时候又偷偷折返回去。 萧检没有向往常的宴席一样散席后大摇大摆的回到王府,而是被皇上留了下来。 御书房的烛光通亮,淡淡的书墨香味和天子的威仪交融,仿佛能洞穿心里一切心事。 兄弟二人之间隔着一张收拾整齐的书桌,大启的皇上坐在檀香木雕花桌后,庄重又威严。 萧检收敛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像一个犯错的学生站在老师面前,等待老师的惩罚。 他神态与手指紧张的小动作成功减淡了皇帝的疑心。 “为什么?”皇上沉沉发问。 窗外树影婆娑,萧检的心思仿佛溜进了树影里,看不透抓不住。 萧检回道:“臣弟假借松山居士的名号,是有苦衷!” 说话间,他尾音还有点微微的颤抖,抑制着某种悲戚的情绪。 皇上淡淡道:“什么苦衷?” 萧检噗通一下双膝跪地,压着嗓音道:“松山居士……是母亲生前曾用过的名号!” 皇上拧眉沉思。 赵嫔以前何时用过松山居士的名号?自己竟然不知道! 只听萧检说:“臣弟小时候和母亲在寺庙生活,寺庙清贫,加上母亲岁名义上的奉旨修行,实际上是先皇的弃妃,是以我们母子二人生活艰难。 冬天的时候没有炭给我们,母亲便亲自上山砍柴,落了一身病根,后来她疾病缠身,行动不便,我又年幼,为了生活,母亲耗尽了最后一点银钱买了些笔纸。” 皇上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眼眸深沉,嗓音低沉道:“若没有记错,父皇生前是极喜欢赵嫔的画。” 萧检哽咽道:“正是,母亲卖画为生,闲余之时也教我习画,靠着这些画换来的银钱,臣弟……臣弟才能捱到皇兄接我回京的时候啊!可母亲却再也回不来了……” 他人长得俊朗,此时眼尾发红,像落日的晚霞,看得人不禁心生怜意。 皇上心头也有些感慨,道:“那些年是苦了你了。” 萧检道:“臣弟虽然不务正业,但时刻谨记母亲教给臣弟的技艺,唯有用松山居士的名义去画作,才能纾解臣弟的几分思念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