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雪寒不胜温情-《随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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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铃儿忍俊不禁,婉约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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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派清冬暖之地听雪泽
昆仑圣女的洞府便在此地,并不是那种气派万千的洞府,或许是性格使然,她的洞府是采用来自春风谷的青竹子,屋顶居然是不知从何而来的秸秆所铺就,外表与寻常人家的竹茅并无二致,内里陈设物件也是简洁明了,多为竹子所做,除了主屋里重要一隅之处,有一张精致的小方长竹桌之上,放置了一架品轶不凡的木质剑台,有一把中空无剑之鞘,这普通剑鞘虽然残破不堪,却被放在比它贵重不知天差几重地差几别,除此之外便并无其他了,担得起素雅二字。
别人兴许不知此剑鞘来历,但乌尘却是知道的,此物是大师父给师娘的定情信物,当然得好好对待,说到定情信物,我还没给月儿呢,得好好思量一番才行……等等!那夜,我踮脚想要为月儿擦拭嘴角之时,被她夺走的手帕,她并未归还,若不是见到这剑鞘,他还真忘了,月儿不曾归还,是不是意味着她把手帕当做了定情信物?乌尘瞬间有了然,顿时一股柔情似水,毫无征兆的便寄眉目传情于月儿,气在头上的月儿见乌尘那般作态,白眼一番狠狠一瞪,乌尘的情深似海便化作鸟飞撒,了无踪影……
乌尘暗道一句,媚眼抛……在气头上了……
屋内的几人神情各异,乌尘因为情不达意而显得有些气馁;月儿还在计较小缘瓶的“妙笔丹青”事件气在头上;小缘瓶因为屁股火辣疼痛难耐而趴在竹椅上,不顾形象轻抚那撅起的小娇臀;沐铃儿目视屋外,隐隐散发着几分神似昆仑圣女的气质,要知道自离别后她拜师至今还不过七天,当真是判若两人!
就在此时,昆仑圣女略显匆忙的进入屋内,看了眼乌尘的“暗自神伤”,揶揄道:“与你师父相比,你对待女子一事真的是天差地别呢。”
乌尘见心思被看穿,顿时赧言,坐立难安,不知如何应对,先前初见,他除了四分不适于其长辈威压,实则也有三分惧意,三分亲近,竟对这位只是初见的冰山美人,产生了一种异样的亲情,竟是在想,若是自己有母亲的话又刚好就是此人,那该多好,真不是乌尘对小师父厚此薄彼,见异思迁,实是小师父与母亲一角无缘,传道授武教拳时自然威武异常,不苟言笑,但日常相处之时,生性之跳脱,思维之跳跃几与小缘瓶无异,勉强当得上是姐姐一角。
虽是初见却仿佛离家游子,因为太久、太久没见“母亲”一般,明明心中对见到了“母亲”甚是喜悦,却怕自己因久未“归家”怕其责骂,这种近似于近乡情怯的感觉,如此种种,才是那三分惧意、四分不适于长辈威压的主要来源,却又是很敬重对方,结果对方眼中只有宠溺别无其他,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是满怀愧疚,似乎是在自责自己未曾第一时间出手。
月儿见状便是示意二人回避一二,莫要打扰到二人的母子相认,在三人退去之时,昆仑圣女突然说道:“月儿可留下,我也有话与你说。”见自己弟子闻言如遭雷击,竟有些呆愣在原地,知她误会其意了便暗暗摇头示意,沐铃儿何等聪慧,便知道自己失态了,自从师尊帮她灌顶后,她对道种神通虽说不能收放自如,却是能够加以控制了。她又不是喜欢窥探她人隐私之人,先前窥探小缘瓶心湖多是出于好心,想要以旁观者姿态查漏补缺。
结果误打误撞瞧见了那“丹青妙笔”所绘和那现场旖旎风光之香艳……何止神形俱似,简直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实在不知为何这小丫头从哪里学来那么多的“博学才识”,但她却是笃定此女未曾看过小人书,因为她的很多“重要”细节与现实差异太大,毫无疑问是不曾见过,全来源于自己所想。她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教育,若是说了岂不是暴露了只看过那些“圣贤书”,也自知没那资格便只好稍作修告知乌尘……期间小女孩感激之情的心声难以言表……不过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的。但她确实不堪其扰答应了往后一起探讨一二……
屋内只余三人,一时无人言语,不知何起。
少倾,昆仑圣女终于是眼神柔和开口问两人:“我迟迟未曾出手,堪堪到最危机时刻才赶来,对此你们可曾有怨怼?”说是问二人,其实是问乌尘,她不想在二女之间偏帮一方,故而如此,想到此,便觉得乌尘这孩子虽然不懂如何拨弄女子心湖,却挺能招蜂引蝶,那一众昆仑女弟子的模样便是锵锵有力的证据,月儿能让她们那群莺莺燕燕羞于相争,却不能让她那弟子完全没有争抢之心,纵使是自家孩子无意,那月儿便会不设防吗?所以她不想偏帮一方,其一,若是向着月儿会伤了铃儿的心,就算铃儿不会伤心她也不愿;其二,偏帮铃儿,那她在自家孩子这边如何应对?虽有因乌尘是青衍弟子之故,她有爱屋及乌之嫌,但她真的很满意这孩子,她虽与青衍无名无份,却愿意承担流言蜚语,当一众弟子之面也要把乌尘当亲生骨肉一样百般照护,万般相帮,有此便可看得出她有多重视乌尘。
月儿当然不会妄自认为圣女是连同在内而问,所以只是礼貌性摇头示意不做过多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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