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如今拜贴有了。” “还缺个投名状。” 骆粥手执马鞭靠近一些, 望着那满脸呆滞的沈从文不疾不徐道。 “投名状?” 沈从文回想起骆粥方才说过的话怔怔出声道。 “你不是想为本官效力吗?” 骆粥望着那面容稚嫩甚至还带着些许书卷气的沈从文玩味道。 “想!” 沈从文回想起方才兄长的交代咬牙道。 “那好,咱们走吧。” 骆粥说罢挥了挥手让下属牵来了一匹马交与他,随后领着一众锦衣卫缇骑往上京城的方向赶去。 京城外, 庄园中, 余下三大商帮都已经聚拢在一起,分别是晋商,徽商,甬商,眼下一千二百余人正被绳索捆绑在空地之中,四周数百名锦衣卫精锐缇骑持刀而立。 仔细看去前排为首的三名主事都已年过知命,见过不少的大风大浪,绕是被捆绑后仍旧是面色沉稳,对身旁那些持刀而立的锦衣卫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恐惧。 “范老,您说这贼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将我等捆绑至此不闻不问?” 一名徽商主事, 望着其中年纪最大的那名老者开口道。 “哼,无非是想把所有人都聚齐,然后逼咱们将所有的粮草交出来罢了。” “难不成他还能杀光了咱们不成?” 老者冷哼一声不屑道。 “你要知道而今北伐战事刚刚开启,还需要借助咱们的渠道筹措后续的粮草辎重,加上如今谢家被屠,他朝廷在安抚下来之前别想从世家门阀手里拿到一粒粮食,若是在与咱们背道而驰,更是难以为继。” “难不成还要增加百姓赋税。” “引得民怨沸腾?” 老者幽幽道。 “倒也是范老说的这个道理。” “把咱们杀光了,” “他往后还能满天下的找粮食去?” “北伐一趟下来抽调各地民夫早就引得沿途各个各州郡哀声四道,若是在增田税,只怕是他皇帝那个位置也坐不安稳了。” 听完范姓老者的话, 其余几位主事也是安稳了不少。 “咚,咚,咚……” 庄园外有沉闷的马蹄声响起, 几位主事虽说商谈许久已经安心下来,可望着策马赶来的骆粥心头还是免不了有些忐忑,当看清他身旁的刀口尚在淌血的缇骑身上是更是眼神微眯。 离得近了一些,发现与之同行的沈从文时,更是心头咯噔一声,莫名的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遭了!” “他怎么会和那贼子在一起?” 晋商的主事低声道。 “莫非他已经投诚于那贼子?” 徽商的主事皱眉道。 “也不对,他家兄长沈从商才是潮帮主事,他怎么没有一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最为年长的甬商的主事范姓老者望着骆粥身旁那熟悉的年轻面孔皱眉道。 “嘭……” 骆粥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将沈从文献上他兄长潮商主事的人头丢到了地上。 “大人您这是?” 范姓老者望着那地上的头颅心中越发不安,连带着语气也软了下来不少。 “哐当……” 一柄雁翎刀被骆粥随手丢到了地上。 “捡起来,先杀了他们!” 骆粥没有看那几名主事一眼,而是将目光落到了沈从文身上不容置疑道。 “骆大人,我……” 沈从商翻身下马捡起地上的刀,目光在那几名主事和底下众多商贾护卫身上游离,虽说依照自己兄长的意思,已经做好了除掉其他几家的准备。 可也是想着在背地里递上账本借官家的手来做,如今自己亲自动手,怕是要自绝于商贾一道,被天下商贾所不容。 “骆大人,切莫如此。” “骆大人,我等心甘情愿献上粮草。” 余下的几名主事见状也是慌了神,顾不得之前的商讨,知道在拖下去没有好结果,狠心退步求饶道。 “还不动手吗?” 骆粥对身旁的声响置之不理,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持刀面露迟疑的沈从商道。 “沈家小子,你莫要糊涂!” “伱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莫非不知书中那唇亡齿寒的道理,杀了我等你当真能有好结果?” 范姓老者见骆粥不愿搭理,索性直接对着沈从文厉声质问道。 “我……” 沈从文握着刀,这才知晓所谓的投名状不是这么好立的,可望着地上兄长的头颅,心还是坚定下来。 “太磨叽了……” 骆粥望着提刀缓步向前的沈从文摇了摇头道,随即抽出了腰间的绣春刀,猛夹马腹,马儿吃痛,疾驰而出,刀借马势,竟是直接枭下了那最为德高望重甬商主事的人头。 “大人饶……” “噗嗤……” 余下两名主事求饶的话刚说到了一般,骆粥便利落的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绣春刀横着扫出,那二人便捂着咽喉倒地不起。 “骆大人,我这……” 沈从文望着手中的雁翎刀和对面倒下的三人怔怔道。 “青龙听令!” “将各大商帮余下的所有掌柜全都赶到那木屋中去,每人给一把刀,然后把门锁死……” 骆粥聪耳不闻沈从文的话语,指着场中余下那三名掌柜道,这几人都是前些日子随着那李明祥去到自己府上谈生意的人,既然能成为负责人,在各家也拥有着不低的地位。 “记住了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 骆粥收刀入鞘道, “骆大人,您……” 沈从文疑惑道。 “你也得去!” 骆粥不容置疑道。 “讲到底,本官不在乎是你,还是其他人,来替本官解决这个麻烦。” 骆粥凑近一些贴到沈从文的耳旁轻声道。 “都押进去!” 说罢, 骆粥也不理会还在怔神的沈从文对着身旁的缇骑挥了挥手道,自有几人分出,将沈从文押至那库房之中。 “大人,您就不怕他死了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