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汪!汪!汪!!” 一阵急促而凶狠的狗叫声,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是黑风! 这小家伙虽然腿还没好利索,但此刻正趴在狗窝口,冲着大门方向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徐军眼神一凝。 大雪封门,谁会这时候来? 他抄起一把铁锹,大步走到门口,拉开厚重的木门。 风雪中,站着一个佝偻的身影。 那是一个老头,穿着破旧得看不出颜色的羊皮袄,胡子上挂满了冰凌,手里拄着根老枣木棍子。 他在风雪里冻得瑟瑟发抖,但那双眼睛,却像老狼一样亮。 “你是徐军?”老头声音沙哑。 “我是。” 徐军上下打量了一眼,心中有了数。这是一位真正的老跑山,身上带着股子常年在深山里行走的肃杀气。 “听说……” 老头哆哆嗦嗦地伸手入怀,“你这儿……收硬货?” 他掏出一个蓝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 虽然风雪很大,但那一抹火红的颜色,依然吸引了徐军的注意! 那是一张皮子。 一张完整无缺、毛色红亮如火、连尾尖的白毛都清晰可见的——火狐狸皮! 而且是筒子皮,品相完美! 徐军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玩意儿,在这个年代的黑市上,叫软黄金! 能在这大雪天搞到这种极品,这老头,是个高人! “大爷,快进屋!” 徐军没有先谈价,而是侧身让开了路。 “外头冷,进屋喝口热乎水,咱们慢慢盘!” 这一刻,徐军知道,他的作坊生意,又要多一条财路了。 屋里,地龙烧得滚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松木香。 李守山有些局促地坐在那张崭新的太师椅上,屁股只敢沾个边儿。 他那一身破羊皮袄上的雪水化了,顺着衣角滴在地板上,他想擦,又怕弄脏了那亮得能照出人影的青砖地。 “大爷,您坐实了,没事!” 徐军笑着把那个装满热茶的大搪瓷缸子塞进老人手里,“这砖不怕水,待会儿墩布一拖就干。” 李守山捧着热茶,那双长满冻疮、关节粗大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不知道是冻的,还是饿的。 “徐老板,” 李守山喝了一口热茶,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下去,让他那僵硬的身体稍微舒展了一些。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个蓝布包推到了徐军面前。 “这皮子您给掌掌眼?” 徐军没急着看皮子。 【医】(精通)的目光,正不动声色地扫过老人的身体。 面色青灰,嘴唇发紫,呼吸急促且带着哨音,手指关节肿大变形…… 这是典型的寒毒入骨,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和过度劳累。 这老头,是在拿命换钱。 “大爷,皮子是好东西,这不用看。” 徐军把蓝布包推到一边,反而伸手搭上了李守山的手腕。 “但您这身子骨……怕是比这皮子更急需收拾啊。” 李守山一愣,随即苦笑一声,抽回了手。 “老毛病了,年轻时候在雪窝子里趴多了。不碍事,挺挺就过去了。” 他看着徐军,眼神里透着一丝急切,“徐老板,这皮子……您要是看得上,给个实诚价就行。家里等着米下锅呢。” 徐军心中一叹。 “行。” 徐军点了点头,“这皮子,我收了。不过,咱先不谈钱。” 他转头对着灶房喊了一声: “兰香!把那锅鹿肉粥再热热!另外,去把咱家那坛子虎骨酒,其实是之前泡的鹿骨酒,徐军为了让老人喝得安心故意说的,倒一碗来!” “哎!” 李兰香在灶房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忙活起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