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曹仁则热情无限,亲自将于夫罗送下关城,送上了战马。 直至于夫罗远去之时,曹仁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消失,重新换回了阴沉森冷。 “胡酋,我呸!” 曹仁低骂了一声,啐了一口唾沫。 “骠骑将军,咱们瞒着天子,擅自向匈奴人许以割地封王,已经是有欺君之嫌。” “现下将军你怎么还能擅作主张,又答应与那于夫罗和亲?” “这等有损国格,奇耻大辱之事,将来若是陛下知晓,可该如何收场?” 于夫罗前脚一走,荀攸便一脸急切的提醒道。 曹仁一声无奈叹息,反问道: “荀公达,你现在才想起来提醒我,适才为何不阻拦?” 荀攸语塞。 曹仁面露苦涩,接着又反问道: “若是吾不答应那于夫罗的条件,那胡酋翻脸率军离去,不肯助我对付大耳贼,吾当如何守住白波关,如何为天子守住这并州?” 一连两个问题问下去,荀攸被问到哑口无言,只得一声无奈的叹息。 气氛沉寂了下来。 “其实,骠骑将军所为,也是为了守住并州,不得已而为之。” “然所谓兵不厌诈,这什么割地封王,乃至和亲的条件,皆是骠骑将军答应,天子却不必非得承认吧。” 一旁杨修干咳几声,又是几句委婉的暗示。 曹仁眼珠一转,蓦的眼前一亮。 对啊,歃血为盟的是他,擅作主张的也是他,与曹操何干? 到时借着匈奴人之手,守住了并州,击退了刘备,大势已定,曹操完全可以不认账啊。 最多治他一个假传圣旨之罪,与守住并州之功功过相抵,你于夫罗又能怎样? 你还敢向大秦兴师问罪,兴兵作乱不成? 那时并州已转危为安,曹操完全可以翻脸不认人,腾出手来,将于夫罗和匈奴人给收拾了。 “骠骑将军奉天子之命,都督并州之事,将军许下的承诺,便等于是天子的承诺。” “介时纵然将军可以诡辩称与天子无关,但世人的眼睛却是雪亮的,只怕是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口,依旧会令天子背负上一个失信的骂名啊。” 荀攸虽为谋士,用的是机谋诡变之术,但毕竟读的是圣贤书,于信义二字看的是极重。 曹仁却已骑虎难下,到了这般地步,哪里还顾得了许多。 “公达你迂腐了,匈奴人不习王化,形同禽兽,跟他们讲什么信义?” 曹仁却不屑的一摆手,厉声道: “到了今天这般地步,只要能为我大秦守住并州,不择手段又如何?” “将来之事,将来再说,咱们先迈过眼前这道坎再说!” 荀攸被怼了回去,只得默不作声。 某堂内。 “德祖啊,虽说有匈奴人助战,我们守住并州的希望大增。” “可子孝叔这又是割地封王给于夫罗,又是承诺和亲,还要将我三个妹妹全都许给于夫罗。” “如此有损国体之举,就算是迫不得已,我只怕将来父皇知晓了,定然也会雷霆大怒呀。” 曹植一脸忧心忡忡,显然也怕被牵扯其中。 毕竟他是来辅佐曹仁守并州,曹仁假传圣旨之事,从头到尾他也都是知晓并参与其中。 虽是主责在曹仁,但曹操真要怪罪下来,他也难辞其咎。 自己到底是来刷战功的,而非是来跟曹仁一起背锅的。 “殿下乃是将来的太子,凡事要沉得住气呀。” 杨修却为曹植添了杯酒,眼神玩味道: “所以,殿下当速速写一道密信,绕道西河上郡去向陛下禀明此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