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破了盾甲的箭矢,力道未消,紧跟着竟穿透了乌桓兵的札甲,硬生生贯穿了他的胸膛。 “啊——” 一声惨烈之极的嚎叫声响起。 当先那名乌桓骑士,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直接射飞了下去,重重摔落在地。 几乎同时,惨叫声骤然四起。 数以百计的乌桓骑兵,连人带盾被射飞下马,尽皆被穿身而诛。 一轮弩箭下,冲锋在前的乌桓兵,被钉翻了一大片。 蹋顿脸色大变。 他万没料到,楚军除了连弩之外,竟然还准备威力如此强横的重弩! 射翻他带盾的骑兵,竟如此轻松! “难道楚贼适才的连弩,只是为了让我轻敌,后边这重弩才是真正用来对付我铁骑的利器?” 蹋顿思绪飞转,蓦然间有种中计了的感觉。 不过他到底是久经战阵,立时便想到要改变战术,停止这种无脑冲锋,改以迂回侧后常用战术。 平原之上,对阵汉人的步军阵,以轻骑迂回侧后,搅乱汉军的阵形,本就是他们惯用的骑兵战术。 可当蹋顿准备下令,迂回楚军后方之时,却蓦然发现,他的这个惯用战术,对眼前这支楚军竟是实施不了。 因为这支楚军就没有后方! 准确来说,这支楚军以战车结成了半圆阵,只有三面受敌,后方却是背靠易水。 易水,成了他们后背的天然屏障! 这叫他的乌桓骑兵,如何迂回到楚军后方? “难道说…” 蹋顿打了一个寒战,脸形渐渐凝固变形。 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楚军的这道两头抱河,以战车为壁的半圆军阵,乃是专门为了克制他的骑兵而设! 惊醒之后,蹋顿旋即恼羞成怒。 “我就不信,区区几辆战车,几张重弩,就能挡得住我三万铁骑!” 骑虎难下的蹋顿,一声低吼,继续催动他的铁骑狂冲。 没办法,谁让他在袁尚面前,夸下了海口,说要在三日内提着楚军人头回易京呢。 这要是灰溜溜的败走,岂非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在袁尚面前如何抬得起头? 干脆就硬着头皮冲吧、 反正楚军重弩也不过数百张而已,顶住了这波死伤,只要冲到了楚阵前,一切就都好说了。 于是三万乌桓骑兵,只能鼓起勇气,顶着楚军的重箭,继续三面呼啸而来。 在付出了千余死伤之后,第一波的乌桓骑兵,终于是冲至了楚军阵前。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蓦然反应过来,挡在自己面前的,并非是楚军血肉之躯,而是一辆辆的战车! 血肉之躯,他们可用战马撞翻,用长刀斩碎。 战车他们怎么撞? 这要是撞上去,不是把自己撞个稀碎吗? 惊觉之下的乌桓骑兵,急是猛收战马。 为时已晚。 他们冲的太快,根本来不及停止,成片成片的撞上了楚阵战车。 惨叫声再次响起。 数不清的乌桓骑兵,不是被战车反撞在地,便是被车隙间探出的长枪刺成了漏勺。 踢上了铁板!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