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北面方向,数不清的刘军士卒,已如潮水般袭卷而近。 一面“文”字旗,清清楚楚的印入眼帘。 “是文聘!” “是那叛贼,率新野敌军来袭!” “莫非这也是那刘备的布局,只为牵制我们,令我们不敢分兵去夺水营?” 王威声音颤栗,以惊悚的语气道破了真相。 刘琦身形开始瑟瑟发抖,脸形渐渐扭曲出绝望二字,喘息越来越沉重急促。 “这计策,竟天衣无缝到了如此地步?” “把我们每一步都预判?” “那个萧方,到底是什么妖人?” 刘琦恍惚失神,喃喃自语起来。 这时。 王威蓦然又想到什么,跌足叫道: “不好,我们从襄阳调来的十万斛粮草,才刚刚搬入水营,来不及运往樊城中。” “现下城中粮库内,存粮不足一月所用!” “如今水营被断,粮道断绝,刘备大军又压境,令我们无法分兵夺回水营!” “这樊城还怎么守?” 王威这番惊呼,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重重的压在了刘琦身上。 “啊——” 刘琦仰天一声悲叫,狂吐一口黑血,一头栽倒在了马下。 “大公子!” 城头上,立时乱成了一锅粥。 … 樊城以西,汉水北岸。 黄家庄园之内,一场剑拔弩张的谈判,此刻正在进行。 “伯父啊,形势已洞若观火,伱还看不明白吗?” “蔡氏蒯两姓遭受重创,威信已然扫地,他们手握的州兵也折损殆尽。” “现下主公所能依靠的,只有我父亲统帅的江夏兵。” “这是我们黄家超越蔡蒯两家,成为荆州第一姓的天赐良机。” “恰好主公要联姻我黄家,有意想要扶持我们,咱们岂能错过良机?” “为了黄家,这桩婚事绝不能推拒,堂妹她必须要嫁与大公子!” 黄射以激动的口气,剖析了一番利害关系。 最后那句话,更是斩钉截铁,仿佛在下命令一般。 黄承彦眉头微皱,沉声道: “子锐,你这是在命令老夫吗?” 黄射迎视着黄承彦目光,正色道: “侄儿自然不敢命令伯父,侄儿只是向伯父陈明利害关系。” “这也是家父让侄儿转达给伯父的意思,他请伯父以黄家前途为重,尽到一个家主该有的责任,勿要以个人喜好行事。” “父亲心意已决,这桩婚事,伯父必须要答应!” 黄射搬出了父亲黄祖,语气强硬到已是近乎威胁。 “你父亲,究竟是为了我黄家,还是要害了我黄家!” 一个肃厉的女子声音,陡然间响起在身后。 黄射身形一震,蓦的回头,就看到一位身着淡黄襦裙,眉目清秀的少女,面带着怒容,从偏堂走了进来。 “月英?” 黄承彦脸色微变,显然没料到自家女儿会意外现身。 黄月英却素手微微一摆,示意父亲莫管,让她把话说完。 黄射见是堂妹,便是不悦道: “月英,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父亲想害我黄家?” 黄月英从容上前,跪坐在了黄承彦身边。 深吸一口气,抬手向北面一指: “现下我荆襄有识之士都看得出来,那刘玄德雄才大略,心怀仁义,乃当世明主。” “而他又有萧景略那等世之奇才辅佐,杀得刘表损兵折将,如今连新野竟也失陷,被刘玄德逼到退守汉水。” “照此下去,那刘玄德早晚要打过汉水,攻破襄阳,进而夺取荆州!” “荆州易主,已是势所难免!” 接着黄月英目光射向黄射,那鄙夷的眼神,如视蠢材一般。 “而你父子,却偏看不清大势,竟愚蠢到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逼着我父亲带着黄家,登上刘表这艘将沉的贼船。” “你父子是何居心?你们是想让我黄家,为刘表陪葬吗?” “我说你父子,想要害死我黄家,这话有错吗?” 黄月英声色俱厉,一连串的质问。 黄射被怼到哑口无言,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这位堂妹,为何有荆州第一才女之名。 愣怔半晌后,黄射陡然间恼羞成怒。 “刘备一介织席贩履之徒,怎配做我荆州之主?” “他就算胜了几仗,手中所握不过区区一郡,他想以蛇吞象,依旧是不自量力的妄想!” “何况,主公还有我父亲在,还有我数万江夏精锐在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