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蒯越拳头攥得咔咔暗响,眉宇之间,掠过一道不易觉察的羞愧。 他已经想明白了。 什么文聘暗通刘备,什么张允偷听到的机密,什么偷袭夕阳聚粮营… 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刘备的调虎离山之计。 只为将刘表主力调走,好让刘备有机会,趁虚突袭他们的育阳主营! 如此天衣无缝,环环相扣的布局,不用猜,必是那萧方的手笔。 可笑他全然被蒙在鼓里,竟被萧方玩弄于股掌之中。 信了张允的假情报便罢,还自作聪明,向刘表献计分兵来夕阳聚埋伏! 堂堂荆州第一谋士,当世名士,蒯家家主,竟被一乡野村夫,如三岁孩童般戏耍! “萧方,萧方~~” 此刻的蒯越,心中羞愤到无地自容,羞于启齿道出真相。 他只能咬牙切齿,低念着那个名字。 看着蒯越渐渐扭曲的脸形,再听他念叨着“萧方”二字,刘表思绪飞转,蓦然间惊醒过来。 “莫非,这皆是那乡野村夫调虎离山之计?” “老夫那愚蠢的外甥,中了刘备主臣的圈套,无意间帮着刘备蒙骗了老夫?” “从头到尾,刘备的目标,便是攻破吾育阳主营?” 面对刘表的质问,蒯越只能选择沉默。 沉默,代表着默认。 刘表心头一闷,立时心生埋怨,张口质问道: “异度啊异度,你乃荆襄第一谋士,怎会看不出萧方诡计,竟几次三番为那乡野村夫戏耍啊?” 此时刘表方寸已乱,全然也不顾蒯越颜面,当场便是一通数落埋怨。 蒯越低垂着头,脸色时红时白,一时羞愧到无言以对。 “主公息怒,这情报属实还尚未可定。” “或许是有人暗通刘备,泄露异度计策,使得大耳贼放弃偷袭我粮营,改为袭取我大营?” “瑁以为,现在责怪异度为时尚早。” 蒯蔡两族同气连枝,眼见蒯越处境不利,蔡瑁当即站出来为其解围。 那一句有人向刘备泄密,明显是暗指文聘通敌。 刘表微微一震,心头那份怨意,只得强压了下去。 眼前这人,可是蒯家家主,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是他坐拥荆州牧之位的支柱之一。 就算蒯越失算,致使他损兵折将,又能怎样? 你还能杀了蒯越不成? 强咽苦水后,刘表只得一声长叹,摆手道: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追咎是谁的责任也无意义。” “现下大营已失,德适和子应皆已丧身于刘备之手,我军损兵折将无数。” “伱们都说说看,老夫该如何是好?” 蒯越暗松了口气。 略一沉吟后,蒯越拱手道: “我军几次失利,已是伤筋动骨,元气大伤,恐怕已失去了继续进攻的底气,只能先转攻为守。” “越以为,主公可率主力退回襄阳,一面养病一面从各郡调集兵马,重整旗鼓。” “同时则留一员大将,坐镇新野拱卫襄阳。” “如刘备敢继续南下,以新野之坚固,万余兵马足以将其牢牢钉死在城下。” “主公待身体痊愈,新军集结完毕后,再挥师北上新野。” “介时内外夹击,必能破了那刘备,一雪前耻。” 蒯越主张退兵。 刘表却眉头深凝。 第(2/3)页